我七岁左右得的白白,从脚上指甲面那么大的小圆开始,是和妈妈在一个盆里洗脚时发现的。我记得很清楚,妈妈当时并没表现出惊讶和担心,只是有一点点奇怪我怎么也会长这个东西。因为父亲也有白白,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发展,所以他们也不是很为我着急。只是,从此以后,我开始了吃药抹药的日子。
那时候,父母给我的概念是,白白是个无关紧要的皮肤病,它不会让身体疼痛,不会影响体内其它功能,只不过是让皮肤看上去有点不同而已。他们除了督促我好好用药,偶尔看看有没有好转外,几乎不太提起这个病。
于是我从小就没把这病看在眼里,放在心上。那时候很多大人看到我都会啧两下说:看这小囡,长得挺好的,就是怎么有这白的啊。我听的时候会着重听前半句,后半句就不管了。还会对他们说,因为这个地方没黑色素,才会这样的,不疼不痒的,无所谓的。
记得妈妈说的较重较的一句话是:你不好好吃药,看不好这病,长大了就嫁不出去。我那时好象对嫁人这事不感兴趣,回答说,那我就不嫁了,等看好了以后再嫁!
一、二年级时,和爸爸一起生活,他天天帮我抹一种淡黄色的膏剂,把眼角的一块后抹好了。可后来又在原处发了起来,于是再吃药。这样好了又发,发了又好,反复了好几回,算是领教了白白的顽固性。
父母很好,没有对这个病愁眉苦脸,更没有给我压力,同学老师也很好,没有因为白白而冷落我。因此,虽然我的白几乎都是祼露在外(小学时爬上了脸,中学时手指,小腿开始有),但是我很少为这个心烦。正是这样的无忧无虑,才使得我到了大学白白还未扩大多少。更难得的是,这么多年让我学会了以乐观的态度去对待白白。
工作后,真的因为婚嫁的问题让我心烦了一回,也可能是因为一次献血,让我脸上,手上,身上的白白迅速扩大了。
我想说的是,父母较好不要经常在小孩面前唠叨这病是如何如何的严重,那样对病情无济于事,只会在无形中给渐渐长大的孩子思想包袱,使他们变得内向、自卑。其实小孩们并不懂白白是什么病,将来可能会对他们的人生有多大影响。
如果这时候多给他们一些轻松快乐的环境,尽量培养他们乐观坚强的性格,那么,未来的情况会愈来愈好。